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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放心,中山郡虽然是楚王势力盘踞的地方,但是我们也有人在这里。”

韩昭昭点了点头, 却是疑惑起来:“按理说楚王的封地在楚地,为何势力却聚集在中山郡?”

中山郡算是赵地,与处于南方的楚地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

韩昭昭打探过,但自己也一直没有把事情整得太明白。

“这事说来有些话长。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楚王要夺位,想依靠匈奴,便要在一个临近边境的地方发展自己的势力。说实话, 并州是最好的地方,可是并州一系以顾钧为首,明面上上是听楚王的, 实际上各自有各自的盘算, 于是, 他便将目光投到了中山郡。”

这一点韩昭昭知道, 但她知道的也仅限于这一点。

说完这段话之后, 晓玉斟酌了一下,才道:“其实还有一件事,因为我是中山郡的人,听祖辈提起来过。”

韩昭昭听她继续说道:“其实,楚王的人很早就已经在中山郡扎根下来了。算起来应当是在太祖皇帝驾崩后,由太祖皇帝的弟弟继位,他便要拉拢自己的势力,那时候,恰逢清河长公主薨,他扶着清河长公主的灵柩去了中山郡,为长公主守过一段时间的灵,也是年年都要去往中山郡祭拜。”

“这事情应该属实,清河长公主薨时,我五岁,家住在城外,离那墓地并不算远,我曾在街道上见过他,不止一回,大致是暮春时节 ,他大概在中山郡逗留了一个月。”

清河长公主薨于三月初二,父亲周恒薨于三月初五,仅隔三天,按说父母之丧为大,而楚王则不然,不回到京城参加父亲的丧事,却逗留在中山郡,那时候的楚王虽未及弱冠,可也已经十多岁了,这么做于情于理皆不合,诡异得很。

韩昭昭的脑海中浮现出皇位之争,但是又觉得这么想,也不大对劲。

在周恒之后即位的是他的弟弟,即是太宗皇帝,终其一生,太宗皇帝都是想把皇位传给这个儿子的,更何况,周恒临驾崩时,他在遗照中立的是也是自己的弟弟,根本不存在父亲夺儿子皇位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