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页

韩昭昭的手一抖,看向晓玉,她想起来当日秦县丞说过的话,清河长公主与周恒势不两立,养死士,要取周恒的命,三月初二薨,自三月初二到三月初五这三天的时间,众人都未见周恒露面,三月初五,周恒驾崩。

从秦县丞的话里话外能透露出来,三月初二日,清河长公主与周恒拼了个鱼死网破,惜败,但死的时候也拉上了周恒陪葬,自从之后,宗庙之中便没有了她与她母亲的名字。

父女之间闹成这种样子也是少有的,这么无情的父亲也真是少见,韩昭昭想,若是她的父亲在这里,遇到了危险,必然是挡在她跟前,死命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是谁?”

“她该姓江的。”

韩昭昭身子一颤,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一滞。

“江家?不是说江家到了算是我父亲那辈,只有一个男丁吗,偏他还早亡?”

同是京城的显贵,知道这些事情,不足为奇。

“是只有一个男丁,也是早亡了,但是他成过一次婚,娶的妻便是清河长公主的母亲。江家的这位公子与太祖皇帝交好,去世的时候,太祖皇帝或许是对他做过些什么承诺,反正他去世后,孝期一过,太祖皇帝就再娶了他的妻。”

“长公主生在承平四年,薨于盛和二年,时年二十岁。”

韩昭昭算了一下两个年号之间隔的时间,确实是如此,可是她知长公主薨日,却不知她出生的日期。

一切被隐瞒得好好的,可越是刻意隐瞒,越让她觉得有问题。

“你是如何知道的?”

“陈大人说的,我住的地方离长公主的墓碑极其近,这件事,也听家中的老人说过,建造墓地的时候,有人参与了,看到了长公主的墓志铭,上头写的就是生于承平四年,而太祖皇帝娶妻的时候是在承平六年。”

周恒娶妻的时间韩昭昭是知道的,她听到过街头巷尾的风言风语,人们是惯爱把这种事情当做笑谈的,据说当时的那场婚礼举办得盛大,京城里的不少人皆知,毕竟,当时前朝正是烹油着锦之时,这婚礼,必须办得盛大。

“所以,长公主本该姓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