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陈子惠在这个密道当中慢慢地转悠,一边走,一边观察,也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只有狭窄的路和周围的陈旧且浸着寒意的墙,不知道挖这段密道的是何人,说起来,他们的心机也是足够深沉。
感觉到头上的晃动,她习惯性地把手伸到头上,摸到了簪子,她记得自己原先是把这东西仍到了桌上的。
后来,或许是在陈子惠从窗户翻进来之后,捂着她嘴,叫她不要说话的时候,又给她戴上了。
当时她太慌张,根本无暇顾及。
陈子惠对这东西倒是在意的很,以后,她也顺从陈子惠的意思,时刻戴在头上,毕竟,就算是骗人,也得走心。
于是,她把头上的簪子又扶正了些。
手不小心轻轻地敲了两下簪子,忽然发现这里头好像是空心的。
搁置在簪子上的手一停,转瞬间她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她记得清清楚楚,这簪子上的署名为“江婉”,江婉就是长公主。
她随着陈子惠往外走,一边走努力记着路,这一路上,一直笼罩着一种阴森的气氛,仿佛恍惚之间,又回到了那堆满死尸的战场。
韩昭昭在黑暗中呆得时间长了,也逐渐适应了,陈子惠走在她前面,为她引着路,有时候,也不太能注意到她在做些什么。
于是,趁着陈子惠不注意,她壮起胆子来,往四周张望,见到不远处的两堵墙之间形成了一处空地,见到黑暗中似乎堆了一些白骨,是一大堆,几乎累成了一个小山的模样。
再稍微一仔细看的时候,她便注意到了这累成小山的白骨后面还有一扇小门,门没有关严实,这些白骨便是从那里头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