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连她的名字,他都不知道,她只说过她姓江,至于名字,到一个地方换一个,有雅有俗,信口拈来。
面容是见过一次的,只一瞥,便惊为天人,他或许是窥见了为何右贤王对她这般重视的原因之一。
对着江星阑的吩咐,他点了点头。
“你还愣着做什么?组织好戏台下的人,不要让别人察觉到。”
这意思是要他赶忙过去,不要再停留在她的身边。
“那姑娘这边呢?”
“还有其他人,你不必担心。”
冷冷地回了一句,环顾了一下四周,带着面具走在街上的,不少都是匈奴的人。
待他离开后,这一处比较阴暗的地方只有她一人,其余的人离她已经算得上有段距离了。
不远处沿街的房子隐在阴影中,屋檐微微上翘,如同张牙舞爪的野兽。
地上覆盖着的是洁白洁白的雪,从巷子口到这里,只有她和方才那个男子的两串脚印。
本来这里还是黑暗的,可被一大片一大片的雪反射,也亮了起来。
十五年前的腊月初八,据母亲说,也是一个大雪天,那天雪比今日的还要大,纷纷扬扬地往下落,把地上盖了厚厚的一层。
母亲的怀里抱着一岁多的她顺着密道逃出了层层包围的皇宫,是长公主为她们引的路。
密道在地下,通气的地方时不时地有冷风钻进来,引来穿着单薄的人不住地打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