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抢夺过韩昭昭手中的玉簪,一边走,一边放在手中端详。
这情境落入陈子惠的眼中,他人在黑暗中,淡淡开口,目光时不时地瞟向江星阑:“把这簪子拿给我。”
“不急,你把地图给我的时候,我连人带着这簪子一起还回去。”
听了他的话,那人反倒是注意起了这支被陈子惠这般重视的玉簪来。
玉簪华贵而精致,尾端用玉石雕刻成了一朵梅花的形状,栩栩如生。
上面的字体娟秀清丽,似为女子所书,有一个人的名字,还有一句诗。
他随口念出来这句诗,感慨了一句:“这句诗写的是哪里的景象,江南吗?”
“是江南。”
韩昭昭应了一句。
他念这一句诗的时候,江星阑的头微微往这边偏过来一些,一袭白衣被风扬起。
“这上头还有个名字,江婉。一听这名字就是一个江南的姑娘,莫非有所思在江南?”
匈奴常年生活在北境,被风吹日晒,到了洛阳,看到中原的人,都觉得皮肤白皙而细腻,更不用说江南水乡,被水滋养出来的姑娘。
江南在他们这些与风沙相伴的匈奴人眼中,是溢满诗情画意的,因此,他说话的时候,又特意加了一句“有所思”。
又问了韩昭昭一句:“你识得这个人吗?”
听到这个名字,韩昭昭的心里就“咯噔”一下,是长公主的真正的名字,她抬头望向陈子惠,面朝门外的风雪,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摇了摇头,道:“我不识得,这簪子是我从街市买的,别人用过的,这个名字还有上头的诗句或许是前一个人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