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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扣住她的腰肢,低下头,凑到她的耳畔,以极其低,只能由她一人听见的声音问道:“月事是何时来的?”

本来,屋里也未有别人,可他偏是如此,更显得其隐晦来。

绸缎的衣料贴到了他的衣服上,炙热的温度传来。

“三五日前走的。”

这日子,她算的正好,饶是如此,她也不忘在暗中准备了避子汤。

不想让孩子在这时出世,牵扯上父母的仇恨,成为一辈子的阴影,他的父母,大抵是要抵死相斗的,最后结果如何,谁也不知。

如此说来,还不如不让他来到世上,从未有过这一对。

虽然避子汤伤身体,但是,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种办法,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几根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划过,往下行,点到了他的喉结上。

喉结一滚动。

月光铺撒到她的脸上,淡黄色的一片,她到目光里落了窗外的远山,悠远中而又带了几分凄怆。

可是身子却紧紧地依偎在她的怀里,不舍与他分离的模样。

喑哑的声音传到她的耳畔:“想不想要个孩子?”

韩昭昭一愣,她不想,可他应当是想的吧,在某些根深固蒂的观念里,娶妻生子,是一个人生命中必不可少的经历。

她犹豫了,半晌也没有给出回答,望向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眉头结在了一处。

“我想着不急,等一切安定下来再说。要在中山郡修筑运河,要去抵御屡次扰边的匈奴,世事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