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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几日的新婚之夜起,她便是知道了人不可貌相,有人会说着温雅的话,行着暴戾的事。

如非必要,她还是躲他远一些好,便如今日。

她方才已经在浴室沐浴过了,见识到室内的狭窄,屋内的空间只容放置一个浴盆,至于衣物什么的,搭在上面,稍一将水撩起来些,便会沾染上水汽。

她去过浴室,沐浴过一回,自然是知道这屋子的窄小不便之处。

于是,她便同陈子惠讲了,讲的确是事实。

说罢,盯着陈子惠,欲要看他的态度,手心里不禁捏了一把汗。

“也好。”

终于等来了这么两个字,里面是实在过于狭隘了。

沾染了酒气的外衣,是陈子惠隔着屏风递出去的,被她搁置在一边,等待着明日拿给下人去浆洗。

他喝得有些醉,又经了这一番与她的对话,大概是忘了挂在衣裳上的那一串钥匙,没有对她说任何的嘱咐,也忘记了要让人拿上要换洗的衣物。

韩昭昭坐在椅子上等着,心跳如擂鼓,不多时,里面响起了流水的声音。

她的手抓着盒子,微微地抖,沐浴一事,一时片刻是完不了的,况且,又是过了一会儿的功夫,也几乎避免了陈子惠改变主意,突然出来的可能性。

屋内传来的声音不小,能盖过她蹑手蹑脚的动作,她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到桌上,放轻了脚步,到了搁置陈子惠衣物的小台面上。

很快,便找到了那挂着一串钥匙的地方,一个串上挂了好几个,有府库的,有衙门的,有府邸的,还有一个是开旧盒子的,皆是挂到他身边,不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