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库里黑漆漆的一片,除了一束熹微的光照亮一排排摆放物品的架子。
东西是韩昭昭看着下人放的,在哪里,她清楚得很。
很快,她就走到了放置盒子的地方,最靠里面,被立在前面的架子挡住。
拿出盒子端在手中,用钥匙开了锁。
映入眼帘的是一小沓已经泛黄了的纸张,手缓缓地抽出来上面的一张,原本该是一大张纸的,碍于盒子内狭小的空间,被折了几折。
上面的字体娟秀,应当是一位女子所书,韩昭昭只匆匆扫了一眼第一句话,是家常里短的诉说,以母亲对孩子的角度来说的,之后,她便往落款处看去,写信的女子为闫姓,后面跟着的是她的名字。
看到这姓氏的时候,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手心里冒出了冷汗。
与她之前所料相差不多,那么以前陈子惠所做的许多行为也可以解释清楚了,果然是与前朝有关。
当朝皇帝是极为忌讳前朝的,在他的势力没起来之前,寻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些东西呈给皇帝,要掰倒他,并不难,他的出身实在是太敏感了。
握着这张纸,她有了胜券在握的感觉。
接着再去仔细看这上面的字迹,这信是写给弱冠之年的孩子的,而今,陈子惠刚刚弱冠。
不过,她想,这封信陈子惠应当是翻过不少遍的,边角已经泛黄,虽然说是写给弱冠之年的他的,想是要等他经历过一番磨难才让他看到这些的,希望那时候的他再去理解,再去抉择,可是,在父母的面前可以是孩子,父母去世之后,上天将苦难悉数加之于他的身上,那个时候,哪怕只有十几岁,他再也没有资格做一个孩子。
开篇是以一个母亲的口气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