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半掩着的, 这个小库房又不大,到了门口,只要把门一推,再往进走上两步,便能看到里面的景象。
那张纸是一个类似于卷轴的东西,需要折好放进去,还要用钥匙将盒子锁上,放回原位,恐怕是来不及了。
人应该是到了门口,脚步声停了,此时,那张纸刚刚卷了一半,她还来不及把它塞到盒子当中,忙转过身去,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何人?”
声音不大,却恰恰能穿过门的缝隙,传到站在门外的人的耳中。
紧接着,她一手拖着盒子,随后从架子上扯下一件冬日里家常穿得男式衣裳来,衣裳的颜色是黑的,彻底遮盖住了她仍然在拖着盒子的手。
手摆弄衣服上的带子,一副认真瞧的模样。
门被推开了一个小缝隙,一点儿灯光照进来,原是陈子惠派人来唤她,想来是已经沐浴完毕,还未见她回来。
“等下,我刚看到一个合适样式的衣裳,等我先拿下来瞧瞧。”
那人应下,对她的语气毕恭毕敬,转瞬,就返回院中,同陈子惠说明情况。
韩昭昭这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些,她也知此地不宜久留,忙将纸张按照原样折好,放回盒子中,合上盖子,把盒子锁上放回原位。
目光扫视了堆叠在库房里的衣裳,看着样式还可以的,选了一件。
把钥匙在腰间别好,才拿了件衣服出来。
一路上,心情仍然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