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兵符就是给你了,我拿着它,也没有什么用处。”
“父亲这是何意?”
韩昭昭问出这话,指尖微颤。
韩德元看了她一眼,片刻后,只道了一句:“保重。”
推开门时,见陈子惠正在院中站着,望着一片水泊,若有所思。
见到韩德元和韩昭昭出来,转过身来。
韩德元到了他的身畔,从袖中掏出一叠纸来,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迹,还有用墨笔勾勒出的几条线做了图。
是河道的线路以及规划之后河道的走向,韩德元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次,给了陈子惠。
“你要修筑河道的话,大概按照这个线路修就可以。”
陈子惠疑惑地瞧了一眼他:“岳父为何这般?”
他从皇帝那里得到的消息是韩德元没有什么好的修筑运河河道的方法,同时年迈体衰,对付匈奴人,他也是有心无力。
知道陈子惠疑惑的是什么,韩德元答复他道:“我拿着这个,也没什么用处,不如给了你。”
陈子惠犹豫了片刻,双手捧过来这张纸,卷起来。
韩德元是什么意思,他明白,韩德元欲退去之前,在尽一切可能地去扶持自己的继任者,尽可能多地让好事落到他的身上。
他的思绪万千,将纸张缓缓收入袖中,之后,以对长辈的礼拜在韩德元的面前。
“快起来!”
韩德元忙去搀扶他,路上,还有零零散散来来往往的匠人、士兵。
他不依,叩拜完了几下,才道:“新婚之日,您不在场,今日我是来全了这礼的。您是我的长辈,便受了晚辈这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