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想到韩昭昭看到那血迹时的畏惧神情,看样子,她是极其不喜血腥的,上辈子的她,也是如此,时时刻刻在劝着他少杀戮,多去求一个“和”字。
算了,既然这样,便饶了他们,少在韩昭昭面前展现出嗜杀的一面来,她会感到不舒服的。
还有不久后要去边境的平叛的几场战争,他在心里暗暗地斟酌了片刻。
回到屋里的时候,他瞟了一眼蜡烛,差不多是他离开前所说的那个高度。
见他回来了,韩昭昭拉开帷幕,红纱半掩在她的眼睛上,如一潭明亮的池水,忽地就浸在了火焰里,热烈与冷冽交织、交融。
“夫君此去何事?”
“是在幽州,有匈奴作乱。”
中山郡属于冀州,幽州在冀州北面,与匈奴交界,是拱卫中原的战略要地。
匈奴人为此,正是为了扰乱在中山郡修筑运河的计划。
“若无意外,不日便归。”
“夫君何时走?”
“事发紧急,备好粮草、马匹,五日后动身。”
沉默了片刻,他细细端详着韩昭昭的模样,道:“今晚是有时间的。”
转头见灯里的蜡烛已经燃了大半截,估摸了一下时间,拉过韩昭昭,笑着说道:“我恐怕要食言了,因了晚上这一出事,蜡烛燃尽的时候,怕是要过了。”
他的唇擦过她面颊上的肌肤,咬了咬丝带,将面纱摆得正一些,恰好能让她的视线里是一片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