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走后,匈奴的人借机干扰运河的修筑,楚王的人,大概会袖手旁观,我不知,他们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次,我又感觉不适合带你去边境。”
陈子惠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来,这一次与匈奴对阵,不同寻常,因为江星阑的存在。
打探了这些时候,对于江星阑的了解,仍然十分有限,只知她是中原人,出身如何,经历过什么,为何为匈奴效力,皆是不知。
他在明处,江星阑在暗处。
上辈子又加上这辈子,打过这么多场仗,见识过这么多人,唯一让他琢磨不透的,便是江星阑。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因此,我便想着要你留在卢奴县,就是不知道楚王一党人,会对你做些什么。”
“楚王一党?”
韩昭昭的唇嗫嚅着,说出来这四个字 ,局势不明,她的心里也没有几分底。
何况,自从那日的戏曲开始,她就觉得,楚王的人已经盯上她了,至少其中有楚王的义子周翰,那日,望向他的时候,他在对她笑,笑得很灿烂。
演出的戏子,容貌与她神似,虽说演的是前朝的戏曲,但醉翁之意,大概不在酒中。
“是,匈奴那边事出紧急,我来不及处理楚王一党这边的事情了。”
陈子惠抚过红绸,忽然捏得紧了些,揉搓出几处褶皱来。
从前他家,就狠狠地栽到了周恒的手中,信了他的话,江山送了人,连命也难保。
皇室的人,信不得。
周恒娶妻时,也是拜过天地的,许诺过不离不弃的,可最后,在权力的面前,仍是杀了自己的发妻。
楚王是周恒的养子,周翰是楚王的养子,都是看着父辈的人所作所为长大的。
何况,他们与楚王一党是针锋相对,若落在他们的手里,会遭受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敢让韩昭昭去尝试,哪怕这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