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玉镯,他也有一对,上面刻着的字,与这个是一模一样,那是他母亲给他的,新婚之时,他又给了韩昭昭。
母亲同他说过,这个玉镯是她的母亲给她的,给了她和她的弟弟,一人一对,是一模一样的,两人视若珍宝。
陈子惠的舅舅便是前朝那个奋力想挣脱周家人的势力,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却惨死于刀剑之下,后又被废为庶人的皇帝。
他驾崩时,身无长物,宝贵些的东西,都给了自己的亲信或是宗亲,而这样宝贵的东西,该给什么人,陈子惠一时间有些不确定起来。
该是更为亲近的人。
看向江星阑的手腕,他的心中微颤,已然有了答案。
但是这么多年来的谨慎又让他不得不怀疑她这东西的来历,他也不敢妄下结论,只点了点头,示意他已是知晓。
风吹过覆在江星阑脸上的纱,一双眸子瞧着对面的人,涌上了淡淡的水光。
“那我,撤兵了啊。”
她咬了咬唇,转身离去,面对匈奴士兵的时候,又是从前一副不苟言笑的神色。
她转身,陈子惠也回头。
风卷过,面上的纱布抖动,纱布下,她咬紧了唇。
两方约定好,不一会儿,两方的军队便如潮水般退去。
江星阑骑在马上,握住马的缰绳,身边有一男子打马上前,是匈奴军队当中的将领之一。
“姑娘,卫国的军队真的撤了?”
“撤了,不会再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