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周翰的指尖抚上了画上的人,抚过她的眼睛,她明艳的笑容。
看得陈子惠又是蹙眉,却也不敢将韩昭昭的手腕捏得太紧,怕她痛。
“这画中的人明媚,似乎将当时那朝气融到了身上。哪怕只是一幅画,在那片黑暗当中,她也足以当做耀眼的光明。”
“因此,见了你,我才会有亲切感,你与她太像了,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之前,我甚至找过戏子,编了几出戏,让他们去演,可是,他们的神态是演出来的,终究不是那种感觉。”
听罢这番话,陈子惠的眼神又阴寒起来,打量着他,而他丝毫不惧这阴寒,直面后又接着说。
“你与她们不同,我从来没有想到两个人之间是这般的像,不止是容貌上的像,当年,她独自一人进入敌营,游说敌方首领,而你,河堤崩坏竟是亲自带人去堵。”
这话有些长,说完后,耗了他的些许气力,咳了两声,他自己是知道,毒药服下后片刻,是奏效了,因此,也只能把长话短说。
“原先,在我小时候,以为这是爱,是占有,后来才明白,并不是爱,只是一种依恋,一种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说完这话,周翰有些释然地笑了。
韩昭昭望着他,泪水却是有些抑制不住一般。
所以当初,哪怕他们的立场是对立的,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帮她,只因为这个。
“所以,姑娘不必误解,我该向姑娘解释清楚,我死了,可就是再没人能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