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真的可以争一争了。
原本,苏长青对自己的外在仪态不是很关注。
但昨晚沈勋也说他粗糙,他早晨就特意用花瓣水洗面净手,换了一身浅色锦缎外袍,用了白玉冠束发,捯饬的精神飒爽。
按着赵安给的地址,苏长青以免被人认出来,乘坐马车去了东城。
他发现洛韶儿盘下的铺子对面,是一家茶楼,遂上了二楼雅间,包了一个上午。
而他叫了一壶茶之后,就再也没有踏出雅间半步,就倚窗托腮,望向对面的铺子。
苏长青没有瞧见心心念念之人,倒是看见几个伙计在忙忙碌碌,正归置东西。
是要开铺子做买卖?
她为何大半夜从罗府离开?
是不是罗湛欺负了她?
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长青越想越是心中不安,且更加愤愤然,真想去找罗湛算账!
可他没有身份,也没有合适的理由。
这时,苏长青腹中隐隐绞痛,他这才意识到,今晨忘却用饭了。
他在外行军打战,从不起眼的士卒开始做起,步步高升,这些年实属不易,挨饿受冻是常态。
苏长青正打算让赵安去备午膳,恰在这时,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之内。
只见洛韶儿从马车上下来,身着百花曳地裙,垂云髻上插了一朵赤金镶珐琅的丁香花,如此简单素淡的穿扮,却依旧让她备受瞩目。
苏长青仅仅是看了一眼,隔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他小麦色肌肤顿时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