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眸光立刻一凛, “沈勋,你是何意?你……”
沈勋点头,“父王与母妃离开京城,我也能无后顾之忧。”
宸王替他自己捏了把汗。
沈勋若是败了,他也在劫难逃。
不幸中的万幸是, 他了无牵挂。
宸王神色变得肃重, “你真的想好了?开弓可没有回头箭。”
沈勋, “父王照我说的做便是。”
宸王哑口无言。
他救了沈勋,将他养大成人,并将真相告诉他时, 早就应该预想到今日。
宸王长叹一声,抬手拍了拍沈勋的肩头,“好, 为父静等你的好消息。你母妃交给为父就行,你不必担心。”
沈勋未再多言。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话多之人。
但奇怪的是,他在苏吱吱面前,荤言荤语竟可以手到擒来。
沈勋自己也诧异, 他竟有浪/荡子的特质。
这是时隔两个月之后, 宸王又一次不请自来。
陆氏正倚靠着圈椅, 坐在庭院中,听着伶人唱曲儿。
这伶人是金陵人士,生得眉清目秀,雌雄难辨,一管嗓子更是一绝。
伶人卖力讨好,陆氏听得入神。
宸王一过来,老脸立刻沉了沉,他脑子里首先冒出来的一个词是:不成体统。
但转念一想,这些年,夫妇二人都是互不相干,他好像没理由斥责陆氏。
宸王走上前,瞄了一眼伶人。
哼,倒是个俊俏的小白脸。
不得不说,陆氏的眼光一直都是极好的,否则年轻时候也不会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