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还有宋涌泉他们的伤病也不能再拖了,我暗他明,只要抓住敌人的弱点、策略得当,也未必会失败,既然这姚二民愤极大,我们把他除掉不也就赢得了民心吗?去把翰海和冷千铎叫来,还有柴焕也一并叫来,我们几个合计一下计策。”
李文镇是个约有八百户人家的大镇,自从姚二驻军后,百姓们就以族而居,若落单一户必然惨遭横祸,镇东头就曾有一张姓人家,共五口人,两年前从外地迁来,三个月前姚二进来后便看中他家的大宅,首先拿他家开刀,妻子和两个女儿被匪军轮奸至死后全家都被充作了军粮,后来陆续有落单人家都遭受了同样的命运,女人被糟蹋者更是不计其数,全镇妇女甚至以抽签而轮。
姚二的驻军就在镇东头,他和几个弟兄住在张家的大宅里,其余手下皆占屋而居。
此时姚二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正眯着眼把玩着手上的一尊金佛,这是一名长得宛如一头水牛似的大汉,约三十几岁,他旁边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弯腰陪着笑脸,眼睛却不时向里屋瞟去,屋里隐隐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
“将军!这下可以把我们的少爷放了吧!”
“放?你这金佛的中间是空的,有五十两吗?”
“有!有!这是南京金玉堂制的,下面刻有重量,将军若不信可拿去称称。”
姚二随手把金佛递给旁边的亲兵:“称称去!”片刻那亲兵来报:“将军!只有三十两。”
“怎么可能,这明明是六十两的金佛,底下明明还刻有金玉堂造的编号和重量,怎么只有三十两!”
话音刚落,姚二‘砰!’地一掌便将那管家打得翻滚出去,管家的脸颊立刻肿起老高。
“你的意思是说老子讹诈你吗?你回去告诉李老儿,在天黑之前,给老子再送两万缗钱来,晚一刻或少一文,老子就拿他的儿子下酒。滚!”
那管家吓得连滚带爬地向门外跑去,刚到门口却险些和一军官撞了个满怀,那军官狠狠地在那管家背后踢了一脚,走进来脸色怪异地笑道:“大哥,外面有人要告状!”
姚二一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没错!老子就是父母官,那人在哪里?叫他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商人打扮,他一见姚二便跪下号啕大哭起来。
“哭什么!你要告什么状,快快讲来!”
“将军,我姓冷,南京人氏,一直以经商为生,上月我和一朋友合伙准备到山东一带贩些熟皮,不料船到沂州时,我那同伴趁我不备竟卷着钱跑了,我一路追来,就在镇外河边发现小船,因河水太少,那小船吃浅了,只是他们有四人,我打不过,就想求老爷做主,若能夺回钱,我宁愿分一成给老爷。”
不用说这姓冷的商人自然就是冷千铎了,众人商量好就利用姚二贪婪的弱点来引他上当,果然那姚二听了冷千铎的话后,眼睛就开始慢慢放光。
“你被他抢走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