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逸没有面对这种场合的经验,但好在话本子看了不少,知道这种时候,先发制人会有奇效。
她很快稳住心神,让二人起身后,主动发问:“好巧,不知道连侍郎怎么会在郑大夫府中?”
“臣来探病。”连楚言简意赅,反问道,“不知公主呢?”
“亦是来探病。”
连楚轻笑一声,似衷心赞扬,又似调侃,“不辞辛劳出宫探病,公主还真是体恤臣子。”
“应该的。”虞逸干笑了两声,旋即看向郑唯则,“我今日特意请了尚药局奉御来为郑大夫看病,他还在外头等着呢。不过我瞧,郑大夫好似比我想象的要精神许多。”
虞逸自认为笑得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然而随着她话音落下,就见郑唯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五体投地。
虞逸有些懵。
她来探个病而已,倒也不至于感动成这样。
郑唯则颤抖着身子,结巴道:“臣有罪,还请公主……降罪!”
虞逸不太理解,“什么罪?”
郑唯则犹犹豫豫,吞吞吐吐。
虞逸仔细听了半晌,也只能听到模糊的几个字:“……病……请旨……避免……”
虞逸困惑不已,这时候,连楚出声,为她捋清了郑唯则的话。
“郑兄怕生,由我替他为公主解释。郑兄的意思是,他有幸得陛下青睐,但他生性内敛,无法适应官场上的交际,虽有心迎合,却仍得罪了不少人。他担心一旦负责公主的教习,会因为自己不善言语而冒犯公主,以至于抱负尚未实现,反累罪。于是,他称病告假,并向陛下请旨,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郑唯则出生于贫寒小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