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辗转反侧一宿,愣是睁着双眼直至天亮。
翌日一早,含玉来叫她起床。
一进屋,就看到她顶着重重的黑眼圈,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
含玉吓了一跳,惊呼道:“公主!生病?奉御!”
含玉说话结巴,平时说话能省则省。
尽管她说得简略,虞逸还是立马理解了她的意思。
在她转身欲跑出门之际,她及时拽住了含玉,“小含玉,我没病,不用唤奉御。”
顿了顿,虞逸又吩咐道:“去帮我向连楚请个假,再帮我传李经来。”
平时像老鹰盯着猎物一般,揪着虞逸念书的连楚,今日在得知她要请假后,没问理由就接受了她的请假。
另一边,刑部尚书之子李经,于一个时辰后到达宫中。
当他跨进宸越宫时,虞逸正发呆想着事情。
等听到李经请安的声音,她才抬头看向他。
李经身着赤色衣袍,腰悬鸳鸯玲珑玉,头戴金冠。若她没看错,他脸上抹了脂粉,双唇似乎还抿了口脂,衬得他原本白里透红的容貌,更显喜气洋洋。
虞逸惊了一惊,“你这是打算去成亲,还是参加游行?”
李经干笑两声,面露苦涩,“公主许久没有传唤我进宫,父亲觉得我失宠了,所以特意吩咐府中的丫鬟给我好好打扮了一番,让我能够重得公主芳心。”
说话间,他直觉得整张脸都难受得紧,包括嘴唇在内,像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似的,又黏又绷。
瞧他不自在的模样,虞逸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别说,还挺适合。”
听她这么说,李经心里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