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鸢瞬时僵住,脸上惊疑不定。
虞逸好心解释:“为保公主府安全,公主府依官府而设。你逃跑之时,略过了有官兵值守的官府,却跑来向名声不太好的我求救,换做是你,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而且你知道吗,人是救不完的,想要不再有人受迫害,就必须断了恶的根本。
自公主府内被救的姑娘越来越多后,我意识到了这一点,便让父皇下令,严加杜绝花楼逼良为娼、买卖非自愿的姑娘的恶行。皇城乃天子脚下,无人敢在老虎眼皮子底下偷食。所以你说你被迫进了花楼,我开始心存疑虑,而你之后又道,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捉你,我就更加确信这是你的谎言。毕竟他们即便敢做,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做。”
吴鸢不知道花楼之事,一时间哑口无言。
过了半晌,她瞪向虞逸,“既然你觉得我有问题,为何不直接拆穿我,还放任我进公主府?”
“既然你对我有所图,我自然要搞清楚你图什么。若直接赶你走,你之后一定还会谋划别的行动。与其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陷害,还不如将主动权握在我的手中。”
吴鸢一直以为,这位公主殿下脑袋空空,成天只知道贪图享乐,却没想到,她比她以为的要聪明得多。
她无比懊悔,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轻视她。
像是觉得她被打击得不够,虞逸又慢条斯理地道:“还有,你不会真以为,公主府的防卫松散成,你在墙角砸了个洞都没人发现吧?还有你觉得,我当真不知道你这几天一直让我陪你出府,是为了什么?”
吴鸢一直让虞逸陪她出府,就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为最后这一天单独出门做准备。
虞逸早猜到了她的心思,一直在陪她做戏。
本来想着再陪着演几天,奈何身子受不住,于是她故意告诉吴鸢她要回宫,以此逼得吴鸢在今日提前暴露目的。
她多少猜到了吴鸢诱她出府是为了什么,但有一点,她如何都想不明白。
“你为何要绑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