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穆柔浸浴在月光下,尽情放纵,剑势如虹,仿佛要刺破出生以来活在别人眼中的自己。
就像那一夜一样,虞逸看出了她的心结。
虞逸抚上她的手,边占着便宜边道:“你一定有机会上战场的。”
这在别人听来十分荒唐的话,却因为出自虞逸的口中,让穆柔深信不疑。
她充满期待地点了点头,而后扯回被自己歪走的正题:“所以,承王请旨,与公主有何关系?”
虞逸神情立变,颇为惆怅:“问题是父皇拒绝了。以我小皇叔的性子,先后经历黎州和奸细两事,他本就不快,现在又请命被拒,他定会觉得失去了父皇的信任。而好巧不巧,那两件事都间接与我有关,现在见着我,只会让他联想到那两件事,在我面前,他又定会强颜欢笑,我何必给他找不自在呢?”
殷娇娇闻言,深深地看了眼虞逸,没有说话。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虞逸在承王的事情上,总是十分小心谨慎。
但虞逸不肯多说,她也就不好多问。
三人闲扯间,就已走到了楼下。
微雨楼门口,马车已候在门外。
虞逸依依不舍:“你们真的不陪我回公主府吗?你们舍得让我独守空房吗?”
那日,小叶是从教坊司偷偷跑回公主府的。
为了见虞逸一面,她还翘了教坊司的教习。
她在公主府陪了虞逸两天,就被发现了,然后不甘地被捉回了教坊司。
现在整个公主府,从前的那些姑娘们,当真是一个都没有了。
一想到从今往后,自己再也没有美人陪伴,虞逸就忍不住伤春悲秋,心痛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