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原本想让自家儿子攀上公主金枝,为整个李府谋一份好前程,谁料,殷娇娇和李经竟然私定了终身。
说实话,他一开始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
毕竟,即便是老太师的孙女,也不过是个庶出。
但在见到殷娇娇后,他觉得,他错了。
殷娇娇那样知书达理,聪慧讨喜,就算是配不上,也是他这不务正业、不求上进的儿子配不上她。
想到这儿,他满脸堆笑,对连楚道:“多亏连侍郎为犬子讲了这一桩好婚事,今日,我定要与连侍郎不醉不归。”
连楚得体一笑,“我现在身无官职,大人不用这么称呼我,可以直接唤我名字。”
仇晔一事过后,燕国公府的罪名也定了下来。
按照大岐律法,多重重罪,当以死刑。
然其主动请罪,可从宽而待,且连家父子又在西瑜一事中,策划计谋立功,可将功赎罪。
因此,皇帝免其死罪,只褫夺爵位,罢黜官职。
连正仲没了官职,用皇帝私下补偿给他的银子,在湖边置办了一座宅子,每日钓钓鱼,喝喝茶,逍遥自在。
偶尔皇帝去找他,二人便如同寻常老友一般,品茗聊天,畅所欲言。
至于连楚,身无官职后,只要不与虞逸相见,便浸在珍宝阁中,或帮着李经帮忙打理虞逸的那些产业。
国库缺银子,他得多努力努力,多缴税,为虞逸分担才是。
如今,连楚已然适应了自己的普通百姓身份,可李尚书还不适应。
他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
直呼其民,他总觉得对连楚不太尊重。
“没什么不好的。”一道声音打断了李尚书的顾虑。
不知何时,虞逸出现在了连楚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