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曾有遗诏!”
说话的是礼部尚书张延年,王屿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道:“那不过是张皇后的矫诏,何以足信?”
“但上面的皇上印和皇后印都是真的,已经明示太子已废,立越王为帝!何为矫诏。”
“这‘王屿一时不禁语塞
旁边的崔圆接口说道:“即使是真的,但现在越王已死,按惯例应由大臣在宗室中选出新帝,太子仁德兼备,何以不行!我崔氏一族,当奉太子为帝。”
张延年心中大骂崔圆无耻,明明是支持越王的,现见越王已死,便见风使舵,急着向太子表忠心。
“虽然可由大臣推举,但还需宗室先推出合适的人选才行!”张延年不甘心的说道。
“不用了,所有在京的宗室都一致推举太子李豫继承大统!”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蜀王李月已站立在门口,手上拿着一本签满了名字和画押的名册,虽然已换了衣服,但身上的血腥之气还依稀可闻。
就在二个时辰前,兴庆宫内灯火通明,几百名养尊处优的宗室王爷们被李月或请或抓,除了李月的父亲李郁和几个兄长外,都一一被带到了兴庆宫主殿,这里曾是杨贵妃献霓裳羽衣舞的地方,现早已物是人非,墙角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似乎在述说着它故主人晚景的凄凉。
在前面的一个桌案上,放着一本清册和纸笔、印泥,几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大殿两旁昂首而立,殿外还有数千名士兵将整个建筑物团团包围。浑身浴血的李月正站在桌案旁,冷冷地打量着这帮鱼肉百姓、醉生梦死的酒囊饭袋们,他不由想起了淮河两岸流离失所的百姓,他所亲见的那些奄奄一息的老人和被易子而食的孩子们,一股油然而生的愤怒之火在他心底燃烧着。
李月强忍厌恶,对众人大声说道:“皇上已驾崩,现国不可一日无主,我请大家来,就是要让大家在这里签名,共同推荐太子李豫继承大统!”
李月的话音刚落,下面便嗡嗡之声四起:“皇上驾崩了!越王也死了吗?现在这个该死的李魔王不是在强逼大家认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