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地保!”
很快地保便被带了上来,十几年过去,这地保也已成了垂老之人,被他儿子搀扶来过堂。
“大人,我父亲已经想不起过去的事了,不过小人当时也在场,愿意替我父亲陈述。”地保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地保跪下禀报道。
“你说!”
“当时我和父亲正在家中吃早饭,突然听说张家和顾家打起来了,我便和父亲一起赶去现场。我还记得当时人很乱,至少有上百人,也分不清楚谁是哪一边的,只见顾家的儿子象发疯似的拿着猎刀乱砍,他的父亲已不见踪影,后来见他拿刀跳进一个屋子里去砍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顾家的儿子就是死在那个屋子里,他父亲是怎么死的,我并未看见。”
韦应物一边看着卷宗一边听地保的儿子述说,和他父亲当时的证言也大致相同,可韦应物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被写进卷宗,可他又一时说不清楚是什么,接下来又招了不少证人问话,所说也大致不差,当天的审案便是在对往事的陈述中度过。
夜里,正当韦应物在考虑白天的案情时,突然门敲了几下,韦应物打开门,见是县尉兼捕头雷万鸣站在门外。
“雷捕头有事请进来说!”
雷万鸣进来后便开诚布公的说道:“大人,我深夜来访就是要告诉大人一些白天案子的事,白天人多嘴杂,我不好说。”
“好!雷县尉请直说!”
“当年是我去给顾家父子收的尸,顾家父子是被砍死在屋内的,而且正是被他们自己的猎刀砍死的,我去的时候,两把猎刀还插在他们的身体上,从伤痕来看,他们每人都至少被砍了上百刀,而且刀痕深浅不一,角度也不同,可见是被很多人砍过。所以属下知道,杀死顾家父子的,绝对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