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他既然在你府上,这块玉佩就当做本王与他的定情之物,还望顾大人替本王交给他,三日后,本王就会来迎娶他。”
周围静得没有声音,但顾一野心里清楚,多的是等着看笑话的。
“臣,定会将此玉佩交与王夫。”顾一野毕恭毕敬地将玉佩接了过来,却是最先离开王府的,她的马车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春松楼的前面。
池青道撩开车帘,看着楼前笑得花枝招展的小倌皱眉,目光里已然有了杀意。
琴声如流水声般倾泻,男男女女全都笑作一团,揽客的,斟酒的,各色声音与景象混杂在一起,勾勒出一幅糜烂画卷。
君闲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全,痴痴呆呆地任由旁边的妇人对他上下其手。
妇人的指甲划过君闲脸上的伤痕:“都说君家的小公子气质通透,温润如玉,这白玉染微瑕,倒是更添风韵。”
妇人调笑过后便多的是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大都露骨至极,是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而君闲……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就连低头遮掩也做不到。
“这位贵客,可有旧相识?”
是小厮的声音,池青道一进门,他就迎了上来。
其实他瞧着池青道眼生,但池青道气势不凡,他毕竟也在这春松楼内待了几年了,怕一不小心就得罪哪位大人物,故而十分斟酌用词。
池青道的目光钉死在了君闲身上,偏生还有不知死活动手动脚的人,那人的手径直伸向君闲的衣带——
一道暗影闪过,紧接着就响起来格外凄惨的声音。
池青道硬生生用筷子贯穿了那妇人的手掌,鲜血流个不停,池青道却笑得森然:“我的人,你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