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大着胆子主动提出去书房送饭,可安九告诉他,王爷这几日根本就不在府里,就算是去了书房,也见不到池青道。
君闲掩下那点儿微末的失望,轻声问:“她最近很忙吗?”
池青道当然是忙的,虽然顾一野要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该有的证据一点儿也不能少,叛变是何其大的罪名,除了那个副将的亲口证言之外,还需要更多的东西,比如顾一野和奉文君往来的书信,再比如,顾一野早就有了的二心。
但池青道早有嘱咐,在顾一野断气之前,谁也不能在君闲面前走漏这件事情的风声。
“咱们王爷在做大事,王夫不用着急。”安九笑呵呵地答。
安九笑起来时说的话,一般都没几句能信的,偏生君闲不知道,还在追问——
“什么大事?”
池青道是大权在握的异姓王,要是京城出了点什么事情,被猜忌的肯定是她,君闲不由得担忧起来。
“王夫的生辰将要近了,到时候自然就能知道了。”
安九四两拨千斤,君闲想要知道的,他是一个字没说,反而将君闲引到了另一条路上——
“你是如何知晓我的生辰的?”
“王爷告诉我们的呀。”
那池青道又是怎么知道他的生辰的?
君闲以为自己和池青道只是萍水相逢,可据他连日来的所察,池青道对他的了解甚至都快要超过他自己了。君闲的目光落在碟子里的糕点上,就连他喜欢甜食,池青道也知道。
又或者是君家的旧相识,可君闲想了好久,都没记起来君家有这样一位旧相识,要是真有的话,君家也许就不会落入当初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