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上马,他又追加一句:“天涯海角,都能找到身上有这个香的人。”
池青道没停,她握住缰绳勒住马往上一跃——马凌空,她的头发也高高扬起,算是对他的话有了个回应。
一路从安南杀到京城,都是真刀真枪地干,没有用得着这香的时候,那日去取盈落香,同样是香,对方又从始至终都很神秘,池青道就多了个心眼,从来都是池青道阴别人,还没有人能够阴到她的。
只要一出事,不出三天,就能有消息回来了,除非那人离开京城了,不然总会被池青道手底下的人找到。
这不,被五花大绑扔到池青道跟前的,不正是那个卖盈落香的生意人嘛。
池青道蹲在这人的面前,他还是蒙着面,池青道伸手扯了下来,她以为就能见到此人的真面目了,没想到这人的面巾底下还有半张面具——自眉眼到鼻梁,虽说只遮了半张脸,但有这面具,着实也看不出来什么。剩下的皮肤白皙,像是常年躲在暗处的暗卫或者死士,暗卫和死士最难对付,这些人,就算是死,也不会透露有关主人的半个字。
池青道动手去揭这半张面具,起初她没用多少力,但面具摘不下来,后来她使上了三分力,面具依旧没动,她反倒听见了些细微的、皮肉被掀动的声音,这也就是池青道,要是换了旁人,早就头皮发麻了。
眼前的人冒了冷汗,池青道循着他脸的轮廓摸过去,发现这个面具已经跟他的皮肉粘连在一起了。
池青道在心底揣摩,刚刚她想硬生生把这面具揭下来,这人明明已经疼到冒冷汗了,却还是一声不吭,要么就是这人忍耐力很强,要么就是……
池青道卡住这人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里面空空荡荡——他居然被人拔掉了舌头!
回想此前的交易,这人确实是没说过话,他只是给她看了盈落香,而后她给了金子,交易就此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