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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如此看重他,又为什么要毁他的面容、拔他的舌头呢?”一直站在池青道身后的君闲开口问。

他当然是不会理解的,自他被池青道找到的那一天起,池青道就一心一意地对待他,将他放到心尖上,他也自小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父母恩爱,姐姐疼他,幼弟也十分乖巧可爱。

所以他不会理解,有的人越是喜欢就越是想要伤害,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但就是有这样的人。

“我喜欢啊。”雀安安不以为意地道,手却抱得更紧,她只能紧紧抱住常季,才能证明常季是她的。

不喜欢她就不喜欢她,她雀安安有的是办法让人喜欢,只要人还在她身边,她就有办法。

君闲穷追不舍,步步紧逼:“你是十二楼的楼主,应该多的是将他毒哑的法子,为什么偏偏要拔去他的舌头,仅仅就只是因为你喜欢吗?”

“他在床上叫得不好听,既然不会叫,还要舌头干什么。”

不过这样的理由,她就能拔掉一个人的舌头,也难怪她怀里的奴隶会心灰意冷。

他是该心灰意冷了,他甚至心灰意冷得晚了!

无所谓的态度,和着这冰凉的话语,插了那仍在昏睡中的人一刀,这一次在心口,斩断所有情思牵挂。

常季无知无觉地掉了泪下来,滑过面具原先开着柰花的地方,落到雀安安的手上,雀安安被烫到,原来一个人的眼泪可以灼伤另一个人,她心里大惊,只想带着常季赶快离开这里。

君闲握紧拳头,他望向池青道,小声地问她:“我可以把他留下来吗?”

自然是指那个奴隶,君闲怕给池青道添乱,但君闲想要,池青道就没有不给的道理,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