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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明显瞥了长夜一眼,冷哼一声:“既然如此,还留他在这里干什么?”

长夜到底是看了一夜的雪景,到了晨光微露的时候,才进了自己的屋子。

“听起来,这师门虽小,但故事却挺多的。”池青道适时插入一句,以免律雁沉迷于其中,出不来了。

所琼诗有她和律雁的故事,师父有她和长夜的故事,雀安安有她和常季的故事,不过一个小小庭院,扯出来的事情可真够多的。

“如此说来,那雀安安幼年时也是个乖巧孩子了?”君闲在池青道身边坐下,任由池青道的手环上他的腰,他将池青道剩下的那半杯冷茶一饮而尽,他还在琢磨,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就要伤害一个人。

池青道拦他不及,埋怨道:“学会喝冷茶了是吧?”

她招来忘心为君闲添上一杯热茶,正想要开口劝慰他几句的时候,有人忽然来报,忘衍主事来了,此刻正在正厅候着,忘衍此时来,定然是有什么要事,池青道得去见她。

“跟我一起去,还是待在这里听故事?”池青道贴在君闲身上问他。

“待在这里。”

“那好,”池青道站起来,虚张声势地道:“记得离他远点。”

小孩子气,君闲应她一声。

“有的孩子生性顽劣,但能□□回来,雀安安从头到尾都是一张黑纸,救不回来了。”律雁叹息一声,裹紧他的那件旧袍子,这一次,他们之间离得近了些,君闲在上面看见了花纹,好像是芍药,但又不太像,总归是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