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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她很清楚一点,不止是她在走向君闲,君闲也在坚定地走向她。

认识到这一点的池青道眉眼弯弯,做些什么才好,池青道将君闲抱起来,毫无征兆地吻上君闲的唇,她高兴得无以复加,又转头看见君闲刚刚为她研出的墨。

她放下君闲,牵着他的手走到桌子边,摊开的宣纸恰到好处,池青道取了笔沾了墨,十分珍重又十分规整地写下了两个字,几乎是一笔一划写就的——

君闲。

从前在安南时,池青道日思夜想君闲却不可得的时候,也会在纸上写下君闲的名字。

她写一千次一万次君闲的名字,心里还是想得要命,笔下也越发缭乱,和今日的心境是绝不相同的,今时今日,君闲就在她的身边,她大可将相思说与他听,说到兴头上,还能亲他逗他。

君闲也取了笔沾了墨,在池青道写下的君闲旁边,同样工整地写下池青道三个字。

笔风截然不同,但就像结发为夫妻时剪下来的两缕头发,头发交织在一起,而字相互映衬,都有对方的影子。

她要将这幅字挂起来,挂到最显眼的地方,即使是吴上川的城头,也不是不可以,池青道抬头,目光掠过千山万重,只定定地停在君闲身上,君闲也看向她,这一次君闲先笑,池青道跟着笑起来,她故作惋惜地道:“墨还是多了。”

看不见的尾巴在她的背后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