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页

奶奶早些年也是生苗,自己的母亲是蛊婆,有一日寨主招了母亲入寨子里,要母亲训练一种蛊,只要听到一个字节就会发作,以此来看自己的寨子里有没有混入别的寨子的叛徒。

当时苗寨和苗寨之间都打得厉害,土话也不一样,像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母亲苦于寨主的压力,只能训练了母蛊。

“我母亲的蛊术就很高超,但她深受蛊毒的危害,一点儿有关于蛊术的东西都没教给我。母亲死后,我带着夫郎迁出了寨子,来到茶林寨做了熟苗。”

但这么多年,母亲当年的挣扎与痛苦依旧印在她心里,让她对蛊毒深恶痛绝,不仅是世人为蛊毒所害,就连苗人自己,也为蛊毒所害。

既然这位老人家懂得如此多,池青道看一眼石兰,石兰点点头:“没错,我说的那个人,就是我阿酿。”

石兰今晨从白云军回来,先向奶奶打听了有关于生苗的下落,她既然受池青道所托,自然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奶奶当时在炒茶,闻言看了孙女一眼,手上动作也没停,“怎么了,殷将军醒了吗?”

“醒了,她醒了我才回来的。”

“殷将军是个好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有一年石兰听说隔壁寨子的山里长了一种珍惜草药,她心痒难耐,跟奶奶说了一声就跑了,直到天黑也没有回来,茶林寨的人去问,那寨子却不让进,当时寨子与寨子之间仍旧怀有敌意,也刚刚归顺朝廷不久,都是些刺头,他们不让,茶林寨也没有办法。

茶林寨寨主为了宽慰老人家,就告诉她说,西南军驻地离寨子不远,兴许他们能有办法。

奶奶就这一个孙女,大晚上自己提着灯就过去了,刚巧遇上殷白将军打猎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