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闻夏容,真是样样都比不上闻端星,闻端星那是三军阵前被敌人拿着□□对着都不会眨眼的人,尽管她们互相怀疑,算计,但都能坦然承认,对方确实是个人物。
“自然会有用得着你的时候。”池青道偏头,光就照在她的侧脸上,她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回到自己的营帐,君闲还没起,安九将熬好的药和粥都端到了营帐之中,用小炉子温着,池青道一回来,他倒是跑得快,走过池青道身边的时候,还煞有其事地嘱咐他们家王爷:“王爷,粥和药都在这里了,记得盯着,不然会糊的,属下这就去为你把大夫请来。”
最好是,池青道用旁边的冷帕子将药盖子揭开,不过片刻,药味就将营帐填了个结结实实,没有一处漏掉的,池青道微不可闻地动了动鼻子,安九这个笨蛋。
君闲很快就醒了过来,他看见池青道站在小炉子旁边,一脸嫌弃,不知道是在嫌弃什么,很快他也闻到了漫天的药味。
他早把昨天他晕倒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他走到池青道身边,问道:“你昨天受伤了?”
问完他先摸池青道的胳膊,直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之后,君闲更担心了,池青道身上没有一点外伤,那岂不是内伤,他一直跟着池青道的身边,还没有见过有能伤到她的人,除非昨晚有人趁人之危,胜之不武,可殷将军不也跟着去了吗?
他利落地将药罐子里的药倒出来,药一直温着,还冒着热气,君闲舀起一勺,吹了吹,才递到池青道唇边,神色认真,眼里的担忧都快要倾泻下来了。
池青道看他忙前忙后,碗中的药冒起来的热气氤氲了眼前君闲的脸,也氤氲了池青道的心。
倘若昨天晚上不是事出意外,君闲昏倒,他大概不会安稳地去睡觉,就像在安南一样,他又要点一盏灯,固执地等着池青道回来。
在池青道和君闲之间,已经谈不上谁爱谁更多了,他们是互相成全,君闲在她身边乖到离谱,明明心里非常惶恐不安,却还是打起精神为池青道观察周围,找脱身之法,他当时肯定不舒服,可他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