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着因为他, 也憔悴不堪。
他往后靠上去,池青道早已将枕头放在他背后, 害怕他不舒服,又环住他的后颈,把枕头再三调整。
她好像怎么都不满意,她不满意的大概不是眼前这个小小的枕头,而是君闲的病体,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将君闲养好。
君闲哭笑不得,握住池青道的手拿到他身前来, 就放在他的腿上,劝慰她:“好了, 够了。”
看着池青道不甘地收手,君闲又问:“我睡了几日?”
“两日。”
他们两个的手搭在一起,池青道时不时地就去勾勾君闲的手指。
“不算久啊。”君闲慨叹,但是他头晕眼花, 还以为整整睡上了两年。
要是他真的睡上两年, 池青道会怎么样,两年后的光景又会是如何,腹中孩子该怎么办, 一旦想起来就停不下来, 君闲打定主意, 无论如何,都要撑住。他不再轻易想死了,池青道就在他的身边,孩子也在他肚子里,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了。
君闲心情豁朗之后,他的目光落到窗台上,后窗被关上了,但放在那台子上的栀子花仍旧在张扬地开放,就跟刚刚摘下来的一样。
难怪这屋子花香不断。
“我新摘的,外面风大,我就将窗子关上了,要是你想看,我可以带你去看。”池青道仍旧在摩挲君闲的手。
“不看了。”
君闲才刚刚说了这些话,就感觉力气用尽,困倦袭来,他只想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