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闲不过就是昏迷了两日,池青道就整整守了两日,两日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盯着君闲。
熬到眼中血丝漫布,搬出君闲醒过来之后会担心的理由来劝她去休息都不管用。
万一君闲真的有个好歹,律雁可以笃定,
池青道也留不住。
掌柜告诉律雁,后面的山里多的是药草,让他们去看看,兴许能找到有用的,她们平日里也是去那山上挖的药草。
君闲昏迷的时候,律雁进过两次山,但始终没有找到一味至关重要的药草,雀安安虽然只是看毒厉害,但论上这些药,她难得与律雁意见一致,那味药草不能缺。
夜里下过雨,路上太湿,安五拿着剑在路边削下来一根树枝,将树叶枝丫都剃干净,又在一侧包上布条之后,安五才把这根她刚刚做好的简易拐杖递给律雁。
律雁接了过来,安五想的太过周全,用布条一包,律雁好拿又不会被那树枝的汁液沾上,律雁撑着这称手的拐杖,“有劳。”
安五抿着唇没说话,但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在前面走,律雁在后面跟着。
遇到陡峭不好上去的坡,安五就站在坡上面朝坡下面的律雁伸出手,将他拉上去。
看着上面朝他伸出手的安五,律雁心思一恍,从前跟所琼诗四处游历的时候,也免不了会这样,又是一个坡,安五照旧对律雁伸出手。
她蹲在那坡上面,伸着手等着律雁去握,笑容很淡,所琼诗向来是开怀大笑,将他拉上去之后就顺势往山坡上一躺,说她累了,任凭律雁怎么推,她都不动。阳光就落在她脸上,她枕在山水草木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