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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山兰摸摸鼻子, “这不, 把人抓了回来,信也送去了,就等少主过来了。”

“我听说许任和于影她们几个被杀了?”

“是,泉主亲自动的手。”招山兰叹息一声。

纳念却吓了一跳,居然能让泉箫亲自动手,她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问:“她们几个干什么了?”

招山兰却摇了摇头,“泉主记挂着这件事,谁问就杀谁,你还是别知道了。”

提及泉箫二字,她们两个就望而生畏了,招山兰不告诉她,也是为她好,毕竟她们这里面,只有纳念最暴躁,最口无遮拦,万一哪天说错了话触了泉箫的霉头,就得不偿失了。

纳念心里也明白,不再追问了。

门吱呀一声,吓得昏昏欲睡的常季马上坐了起来,本能地往门口那边望,进来了两个人,常季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的模样,就被纳念抓住头发从角落里扯了出来。

常季挣扎起来,用力去掰纳念的手,纳念的手却犹如铁爪一般分毫不动,她牢牢擒住常季,借着门口的光打量起常季来。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将常季周身都摸了个遍,最后只得出来一句平平无奇。

戴着面具,是个哑巴,瘦的跟个竹竿子似的,随便在路上拉一个男子过来都比常季要强,纳念大失所望。

常季得此羞辱,却仍旧挣扎不开,纳念还将他的头发扯在手里,让他无处可逃,常季也算看清了她,黑发中混杂着几缕白发,脸上也戴着面具,常季哽咽落泪,大颗大颗的眼泪就砸在纳念手上,纳念不喜欢眼泪。

就知道哭,眼前的这个哑巴除了哭一无是处,纳念嫌弃地松开手,常季原先整个人都被纳念提溜了起来,此时自然是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纳念俯下身去看他,抬手缓缓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纳念意料之中地见到常季惊恐的表情,她的脸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了,任何人见了她这一张脸都会害怕,何况是常季这样的胆小鬼,常季被吓得忘记了哭。

纳念勾住常季的下巴,没想到自己这张脸有这么大的效用,她饶有兴致地开口:“怎么样,没见过我这样的吧?我还吃人呢,我再看见你哭,我就把你生吃了,连着皮带着肉和血吞。”

常季愣在原地,什么反应也没有,纳念却觉得他这张面具有意思,比她的有意思多了,纳念伸手去动常季脸上的面具,扯了半天,只听见皮肉分离的细小声音,常季疼的满头大汗,双手死死拽住自己的衣服,他没办法说话,又受了纳念刚刚的威胁,也不敢哭,他只在心里偷偷祈祷,有谁来救救他,救救他。

纳念发现这面具居然是被烙上去的,更有兴趣了,还想要再扯时,却被招山兰拦住了,她喝了一声:“行了,都流血了,我们也别为难他了,还指望着他让少主过来呢。”

听了招山兰的话,纳念心有不甘地放手,招山兰蹲下来,就在常季面前,常季整个人都抖得厉害,好像已经意识不清了,招山兰去碰他,想要替他擦干脸上的血迹,却被他一手推开了,纳念骂他不识好歹,正要动脚踹他。

招山兰搭上常季脉象,又观他症状,“发高热了。”

纳念啧了一声,“少主怎么选了个这样的夫郎,面容丑陋不堪就算了,还是个哑巴,身子又这么弱,只怕是折腾折腾人就没了,要来有什么用。”

“那都是少主的意思,你我不可妄议少主,如今有他在此,少主才会过来,证明他对少主还是很重要的。”

纳念还是难以置信,“少主会因为他来吗?”

“少主为了他,已经从西南赶回来了,现下就在安南王府。”招山兰将常季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常季已经晕了过去。

提到安南王府,纳念又想起另一件棘手的事情,“招惹上池青道,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迟早都要和她对上,池青道这个人记仇,我们不止是动了她王府里的人,还动了她父母的尸骨,她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纳念回身,从门口看向招山兰,招山兰眉眼无悲无喜,很是冷淡,“我怎么觉得你没有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招山兰走出去,将门关上,顺带嘱咐守在门口的人去煎一副退热的药过来。

“该有的反应,池青道这个人就是大计的洪水猛兽。”

“她是洪水猛兽,我们也得上啊,就算要回去,也要过她那一关。”招山兰看纳念一眼,将话转开,“去找泉主吧,泉主还等着我们。”

果然拿泉箫一压,纳念就没有心思再想别的事情了,她急忙跟上招山兰,泉箫如今还不知道她们已经惊动了池青道。

招山兰摸摸鼻子, “这不, 把人抓了回来,信也送去了,就等少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