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闲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池青道觉得有意思,就低下头去,要看君闲眨眼睛。
哪有人专门盯着人一直看,是要看眨眼睛的,君闲受不住撇过脸去笑了,池青道看见他笑她也笑起来。
岁月静好全是他们二人眼底。
安五和安九又是晚上才回来,安九边走边骂骂咧咧,池青道问他这是怎么了。
安五和安九得了池青道的命令去山里开一条小路出来,安五干这样的事情,那是熟练得很,剑花挽的轻轻松松,没过一会儿就开出一大片路来,那山里荆棘密布,到处都是能挂人的尖刺,要是不清理出来,根本没有办法走人。
安九要做的就是跟在安五后面,将她砍下来的那些花花草草树木枝丫挪到两边去。
偶有一两个村民注意到他们,往往都会问他们把这些砍了是要做什么。
安五和安十都压低了帽檐,安五也将剑收了起来,那些人认不出来他们就是那个丧尽天良挖父母墓池青道身边的人。
安九对这样话家常的场面驾轻就熟,他打发了一句:“砍了回去当柴烧。”
那些人一片了然,看安九一眼,没到一会儿就皱起了眉,颇为不满地说:“怎么还让夫郎出来啊,夫郎底子弱,那经得起这样风吹日晒的。”
无知无觉被扣上不善待夫郎帽子的安五沉默不语,安九倒是没在怕的。
“什么夫郎,这不是我妻主,是我姐姐,我们姐弟两个砍点柴,既卖又自家烧,是给我攒钱成亲的。”
要是问他和谁成亲,那自然是他的首领,他巴巴地等着村民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