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递了手帕给他,君闲解释道:“我以前不爱哭的。”
“是。”律雁和安十都纷纷附和。
“都是因为池青道。”君闲赌气说。
“是是是,”律雁和安十心照不宣,“池青道坏透了。”
跟哄小孩子一样,肯定是池青道同他们说好的,池青道真是太烦人了,他只要一想池青道,那眼泪就止不住。
池青道背过身去,和安五一起走进了客栈。
池青道心里也伤怀,只好挪开心思,她问安五:“说了什么话没有?”
“说了,”安五目光放远,“他祝我平安。”
“你也看出来了,他很固执。”
请律雁来王府的那段日子,安五并不在王府中,她自然也没看见律雁为了调毒将自己的脸搞成那个样子。
这世间有道路千百种,律雁偏偏条条都挑最难的走。
他的疯癫,是从所琼诗死后才开始的,已经没有人能救他出来了,没有人能救甘心在地狱里的人。
安五恐怕也不会是那个人。
安五无可奈何地笑笑,她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早已亲手放在心上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割舍掉。
她道:“属下也很固执。”
她不想放手,池青道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