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一直都萎靡不振,直到此刻听见了池青道的话,她有信念活到现在正是因为她要报仇,眼下机会就在林虞眼前,无论如何,她也要拼着一口气去查。
那日,江南连绵不断的小雨总算是停了下来,阳光洒进二楼的房间里,一切都宛如新生。
也许,正是属于林虞的新生。
池青道在为林虞做简单的伪装,等到林虞抬头看向镜子里的时候,池青道拍拍她的肩膀,对她说:“你的伤疤并不可怕,我只是担心它太显眼,会成为他们记住你的特征。”
林虞明白池青道是在安慰她,她长舒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道:“伤疤留下了我的命,我还能报仇,我不应该因为这些伤疤而低头,这是那些人杀死我们全家的证据。”
有这份勇气就好。
市井之间,永远有常人料想不到的闲言碎语,尤其是青楼,茶馆,酒摊这些地方。
青楼,安五。
安五掏出来一锭金子,在场的人当然都走不动道了,安五要了个二楼的包间,各色小倌都有,清冷的,艳丽的,温柔的,偏生没有律雁那样的。
带着刺,总要将自己和别人扎得浑身是伤,才肯罢休,等到靠近了,那些刺又都软下去,织成网,让安五想逃也逃不掉。
她眼神暗淡,自有那乖巧可人的捧起她的脸来问一句怎么了?
“我早年去过京城,在那青楼里,遇见一个花魁。”
他们几个全都笑开了,手里的手帕挥过来又挥过去,带着青楼独有的脂粉味儿。
“那京城的花魁,比之我们这里如何啊?”有人饶有兴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