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派人去找大夫,一晚上找了好几个,都说束手无策,就算安一把刀架到他们脖子上,他们也还是医不了。
安一那时远没有这样稳重,不秋草也没有。他们两个脾气都很差,各自带了人去找大夫。
那一夜大夫塞满了整个将军府,律雁从山上采药草回来,也被安一当做大夫,一股脑地带回将军府去了。
律雁不想医,但他偏生卡在了安一的怒气爆发点上。
安一找了一夜,若是能医那还好,但个个都说医不了,都医不了,当什么大夫啊。
“安一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说要么医好,要么我死。”
安一不讲理,不秋草也不讲理,幸好是夜里,不然将军府就要乱了套了。
律雁那时还没有给所琼诗报仇,自然是不想死的,他又只是普通的调毒师,对武功一窍不通,打也打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医,池青道就这样被他救了过来。
“听起来很是惊险。”君闲插话进来,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是啊,很惊险,最后池青道醒过来把她们都训了一遍,说难道她生病了她们就要翻天吗?府里乱成了一锅粥,最后还让人送了我回去。”
律雁忽然停住了,他想起当时送他回去的正是安五。
安五当时沉默寡言,腰间挂着她的剑,回去的时候天快亮了,但山间的晨雾还没来得及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