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气到头上,可钟云水也没有口出恶言,她是想要说母亲的种种不是,她厮混街头巷尾,再恶毒的话她也想的到,但她不想把那些话说给母亲听。
父亲生下她之后就撒手人寰,这么多年是母亲将她养大,母亲对她严厉可在其他上也没有短了她,母亲或许只是不知道怎么来养孩子,她可以生母亲的气,但不能指责母亲不爱她,去伤害母亲。
钟晚听见这些话也是一愣,眼睁睁地看着钟云水开门出去,钟云水性子倔强,怕是在为写月赎身之前,不会再回来了。
那个写月有什么好的,来御史府议亲的哪个不比写月要强,家世门第,写月一样也比不上。
他只论美貌第一,可美貌要来有什么用。
还有安南王府,人人都知道那是闻端星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安南王府就等着池青道出事。
钟云水可倒好,人家避之不及的东西和人,她上赶着去。
她如何能不知道看事情得用心看,但她只想保住她这个女儿,替钟云水将路铺好,这样她百年以后,也好安心。
钟晚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喘匀心里这口气,池青道就是在这个时候悄然走了进去。
钟晚抬起头,盯着来人,“你是谁?”
池青道去了脸上的那道伪装,与钟晚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她大大咧咧地寻了个地方坐下,语出惊人:“我有一桩黄金的买卖想与御史大人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