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道告诉钟晚,在她找到黄金以前,一定会让向灯守口如瓶,但钟晚还是担心,向灯可是知道不少事情。
“御史大人,就算她想告诉别人,也没有地方啊。”池青道站起来,将衣服下摆捋平,钟晚还是心有余悸,池青道却看向在远处悄悄摸摸探头的人,那人似乎是注意到池青道的目光,连忙躲了起来。
“御史大人,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家事吧。”
钟晚一头雾水,她能有什么家事可担心的,她现下最麻烦的就是钟云水的事,临走前已经安排了人好好盯着她,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而那边池青道已经走回了船舱,这是条大货船,除了中间的船舱之外,后面还有后舱,后舱放的都是她们这一路需要用的东西,吃食也有。
后舱一般没有人去,所以就算在船上提前藏了一两个人,也不会有人知道。
老船家早就言明他有两个徒弟,平时他得以脱身的时候,都是他的徒弟在掌舵,他们师徒三人就暂且在后舱住着。
钟晚琢磨池青道的话琢磨了一晚上,她几乎一晚上没睡,都在想家事,什么家事。
想到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的时候,她忽然神色一凛,坐了起来,不会是钟云水又背着她干了什么吧?
钟晚将船舱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最后只剩下后舱,老船家在船头煮粥,也没注意到钟晚,钟晚一路往后舱去,抓了钟云水个正着。
“钟云水!”钟晚大发雷霆却还是不得不压低声音。
钟云水也被突如其来的钟晚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都从床上翻了下去,栽了好大一个跟头,径直把头都给磕红了,她捂着头,又不敢看钟晚,只好将头撇过去,细若蚊声地叫了句:“母亲。”
钟晚看钟云水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她惯得,她走过去揪住钟云水的耳朵,恨铁不成钢地问:“你跟过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