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死气沉沉的华金太过危险,不进去才是上上之策。
没有人应,池青道回身扫了她们一眼,“当然,如果有人不怕死,想要进去,那就进去。”
池青道说完就走,周围的草都有人高,池青道耍剑耍得飞起,将那些阻碍她继续往前走的草都砍了。
其实从那棵大树往下,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有人行走的痕迹,安南王府的人还没有出发,那就很有可能是挟持雀安安的那批人,她们直奔都城而去,秘密一定就藏在都城之中,但就是都城周围都已经如此危险,又何况是都城之内。
要是池青道带的是自家的影卫还可以搏一搏,但这群御史府和马队的人,虽然也有几个真本事的人,但终究不会太称手。
用不称手的人,池青道宁愿不用,没准到最后,她们都得搭进去,池青道想着,还是去皇室陵墓看一看,万一有另外的发现。
至于她们之中有的人想要进去,那就随她们去好了,自己不要命,也怪不上她没有提醒。
都城当年肯定不会剩下什么,还是去皇室的陵墓为好。从鹰和钟晚打定主意,都带人跟了上去。
丹赵的陵墓不难找,又被盗墓贼光顾多次,早就显露在人前了,难的是怎么进入地下的地宫,又怎么穿过重重机关去到主墓室找到黄金。
就算没有黄金,也总该有几件价值连城的彩瓷,丹赵的彩瓷已经不多见了,愿意出几千两的大有人在。
穿过神道,丹赵国破之后,丹赵皇室的陵墓成群,依旧挺立在都城的东侧,供后世子孙祭祀,护佑万民。
池青道走到那宽广的石门面前,周围耸立着石柱,石柱上均雕刻着盘旋而上的龙,威风凛凛,傲视群雄,这里面的大概是丹赵的第一任皇帝——禾珏。
众人咬着牙合力将眼前的石门推开,灰尘迎面而来,池青道也在面前挥了挥,从石门透了光进去,但里面大体上还是一片昏暗,依旧是火把,众人举着火把进去,里面亮堂了不少,几乎是修建了一整个宫殿在这里,极尽奢华,就好像人还活着,还在接受万民朝拜一样。
建立丹赵,这是何等功绩,禾珏自然受的起。
池青道往里走,穿过石桥,来到皇位附近,龙椅上坐着一位人偶,穿着皇帝的冠服,从那龙椅上往下望,不仅可以看见雕梁画栋,还能看见四时美景,天下山川都在这一人眼底了,果然是皇帝,死了也是地下的皇帝。
下面的桌子上摆着不少吃食,雕刻的栩栩如生,周围还坐着官员,仿佛这里犹在进行一场宴饮,欢声笑语,丝竹之音,不绝于耳。
但唯有一处,让池青道觉得不太正常,那就是殿的中央,有一人在献艺,那人脸上都是痛苦的神色,周围却都是一张张笑脸,似乎对这场表演很是满意,以旁人的痛苦来佐味,跟看奴隶互相厮杀有什么两样。
池青道走到那人面前,想从他身上找到什么特征出来,但却一无所获,除了这痛苦的神色。
这痛苦的神色实在是刻画的太好,正因为太好,所以比那些笑脸更加让人印象深刻,几乎刻在了池青道心里。
他明明是在殿上献艺,到底是在经历什么,才会如此痛苦,有了这样一张痛苦的脸,宫殿的风都一下子冷了下来。
那厢,钟晚她们已经带人找到了通往地宫的路,让人过来叫她,池青道暂且将此事放下,绕过皇位到后面去了,但那人痛苦的神色始终在池青道心里挥之不去。
后殿有一条阶梯,就是通往地宫的路,一直往下走,就到了地宫门口,她们已经将石门打开,在等着池青道来。
池青道往里看一眼,幽深又宽长的甬道,两边摆放着不少士兵的泥偶,像是仍在替君王守卫这座地宫一样,这是通往地宫的必经之路,也是最容易出现机关的地方,池青道虽一直都是奉行着明哲保身,对敌人绝不手软的道理,但她此时还没有到要让旁人来趟机关的地步。
“退到两边去。”
池青道小心翼翼地在甬道里踏出第一步,第一步没什么问题,池青道紧接着又踏下第二步,她听见一声很细微的咔嚓声,前面马上朝她射出三支箭来。
踏错就会被射成马蜂窝,池青道心下了然,她索性放开手脚去试,凭借她的功夫,要从这条甬道过去并不是难事。
“变了。”老三和从鹰凑在一起,老三眼睛一直都盯着那在甬道中几乎飞檐走壁的君明,这绝不是一个商人该有的身手。
虽然老三不了解太极拳,但君明现下用的绝不是太极拳的身法,君明会两种功夫。
“皇室陵墓肯定不会在都城中,华金我们不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