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了不起的,可她又实在幸运,很多人碌碌一生,到了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池青道很快就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
君闲。
权力不过是池青道用来更快接近他得到他的工具而已,她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权力。
池青道回神,淡淡地应了个好字。
将与读送走之后,池青道戴上兜帽,从王府侧门独自出了门,已经入夜了,马蹄踏在石板上,发出清脆但寂寥的声音,毕竟池青道去见的,是一个留不住的人。
一路到了城外,安五一直在律雁的屋子里守着律雁,情况虽然越来越严重,但好歹律雁还活着。
她们还可以见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面的最后一面。
可想要律雁活着,只是她们一厢情愿的执念,律雁根本不想活着,他早就死意已决,想去找所琼诗,想去见她。
可是他和所琼诗都已经错过这么多年了,就算是他日律雁入了黄泉,一路行到地府,估计也找不到他的所琼诗了。
见不到,那就不活着,不记得,如此算来,律雁才是他们之间,最绝情的人。
独自忍耐痛苦,谁也不打算告诉,在他一心求死这件事情里,没有人会成为他的例外,知道更多内情。
池青道翻身下马,院子里点着灯,她能看见,比她上一次来时多了更多的花,就算是在夜色下,有些也开得正好,一眼望过去生机勃勃,和里面的死寂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