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个时代的武艺想得太简单了。
这时,门口钻处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笑嘻嘻对张铉道:“张大叔,爹爹让我送一把刀和刀谱给你。”
小家伙跑进来,把一把刀和一只卷轴放在桌上,又从怀中摸出一只瓷瓶,“对了,还有这个!”
张黎好奇地接过瓷瓶打开,里面是十颗朱红色的丹药,大小如葡萄,气味芬芳。
“这是什么?”
“这是培元丹,我们王家的独门秘药,我也在吃,嘻嘻!不过一天只能吃一颗,有一次我偷吃了两颗,差点把我热死。”
张铉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我叫王远志,爹爹说男子汉要有远大的志向,但我娘总叫我小五郎,我哪里小了?”小家伙撅着嘴不服气地说道。
张铉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拍他后脑勺,“叫小五郎也不错,你爹爹呢?”
“我爹爹出去了,我听见他对娘说,他要买什么装水的瓦缸,要去几年,娘都哭了。”
张铉一怔,他立刻明白过来,不是装水的瓦缸,而是瓦岗寨,历史上,王伯当就是跟随李密上了瓦岗。
可是.....李密被自己杀了啊!王伯当还去瓦岗寨做什么?他心中着实困惑不解,难道自己杀的李密是另一个李密?他想起城门口看到的李密人头,分明就是另一个,他真的有点糊涂了。
这时,一阵孩子的欢笑声将张铉从沉思中惊醒,他才发现小家伙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张铉知道自己想不通,索性也不再多想,将它搁之脑后,他拾起桌上的刀,就是下午和王伯当比试那把刀,隋军横刀,非常适手,他不由又想起了王伯当说的那番话。
‘你不用沮丧,你有这么高的身材,这么健壮的体格,筋脉也不亚于我,这就是天资,我相信你的成就会远远超过我,你是大器晚成。’
张铉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开始又有了信心。
张铉拾起卷轴缓缓展开,他的心顿时怦怦地跳了起来,只见卷轴内发黄的绢布上是一幅幅人物画,一人在练刀,栩栩如生,一共有十八幅图,每一幅图旁边还有几行说明文字。
张铉翻到最后,看见一张纸条,王伯当专门写给他。
‘此乃王氏培元刀法,培元之法种类繁多,各有千秋,王家以刀法入门,辅以丹药,一年可成,贤弟虽过培元之年,但资质天生,或许和常人不同.....’
张铉从瓶中倒出一颗药,托在手心凝视,朱红色的药丸在光线下映出一种奇异的光泽,他毫不犹豫地将药丸送入口中,嚼碎咽下。
张铉久久注视着第一幅图,又闭目冥思片刻,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胸腹之间涌起一股热气,他轻轻低喝一声,手中雪亮的战刀霍地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