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说左孝友身边有人居心叵测,究竟是指谁?”秦琼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个问题始终在他脑海里萦绕,紧紧抓住他的心,折磨着他。
张须陀微微笑道:“就是他的谋士左云山,也是他的叔父。”
“哦!原来是他。”秦琼这才明白过来。
“这是张铉之谋,左云山此人贪财好色,我们送了一批徐圆朗的珍宝给他,又将他妻儿扣为人质,软硬兼施,不怕他不听话。”
“大帅似乎很看重张铉?”秦琼又小心翼翼道。
张须陀笑了笑,“我看重他并非是出于对他感恩,也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后台,而是他能弥补我的一些弱点,比如和朝廷打交道,比如他的谋略,这次用反间计策反左云山,破坏了左孝友和孟让的盟约,使我能够各个击破,这就是我想不到的计策。”
秦琼迟疑一下又道:“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叔宝跟随我多年,有什么话不能说,尽管说就是了。”
“卑职第一次和他打交道,就发现此人城府很深,而且野心很大。”
“年轻人有野心很正常,我年轻时也渴望能成为大将军,我觉得没有什么,立功升职,他也会一步步做上去,或许有一天,他真会升为大将军!”张须陀对秦琼的想法有点不以为然。
“可卑职说的野心,并不是大帅说的雄心。”
张须陀沉默了,良久他岔开话题笑道:“你觉得今天左云山发挥作用了吗?”
秦琼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大帅还是不愿相信自己说的话,他也很无奈,只得放弃这个话题,他躬身道:“今天左孝友的诱兵之计,卑职觉得左云山似乎未能劝阻他。”
“我也是这样认为,所以我们也不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他们内讧之上。”
张须陀缓缓道:“左孝友此人一向刚愎自用,不听将言,左云山也只能偶然劝劝他,不可能使他言听计从,而且我怀疑左孝友对未救孟让而感到后悔了,他未必肯再听左云山的建议,不过秦将军筑营时敌军并没有来骚扰,我觉得就是左云山的劝阻。”
“大帅说得对,敌军没有来阻止我筑营,确实是他们一大失策,左孝友应该已经后悔了。”
张须陀沉思片刻又道:“当左孝友挑战无果后,他必然会率军来偷营,要安排妥当,一旦敌军偷袭,就给他们以迎头痛击!”
“卑职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