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快一个月了,我担心孙宣雅会有异动,所以要赶回去。”
“原来如此,将军具体是哪天启程?”
“时间还没有正式定下来,还要和一些新朋友告别,大概就是这几天。”
“好吧!”
裴矩点点头笑道:“那我就先祝将军一路顺风,将军有什么事尽管写信过来,我会一如往昔的帮助将军。”
“多谢裴公,卑职告辞了。”
张铉告辞而去,裴信一直将张铉送出府门,这才匆匆赶回来,他走进房间,见祖父正在写信,裴信不敢打扰,垂手站在一旁。
裴矩写完了给裴仁基的信,放下笔笑道:“坐吧!”
裴信坐了下来,不解地问道:“祖父为何不提元旻那件事?”
“为什么要提那件事,向张铉表示不满吗?”裴矩望着孙子笑道。
“可祖父当时很生气,孙儿记得很清楚,祖父还怒骂张铉不可靠。”
裴矩笑了笑,“骂归骂,但凡事得从大局上权衡利弊,现在我算是看透了,裴家休想控制张铉,但现在还不是和他翻脸的时候,你知道为什么吗?”
裴信沉思片刻,忽然醒悟,“祖父是担心裴二叔?”
裴信所说的裴二叔就是裴仁基,裴信意识到祖父所说的大局,就是指裴仁基。
裴矩见他明白了,便点点头道:“你二叔在青州的根基太浅,他需要张铉的支持才能站稳脚跟,如果我现在和张铉翻脸只会对我们裴家不利,所以我才尽力容忍他,但张铉此人野心太大,我们同时要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以免被他牵连。”
“祖父是说,张铉有自立之心?”裴信吃惊地问道。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确实有这种想法。”
“祖父,那我们怎么办?”
裴信着实有点担忧,他毕竟年轻,又是文人,人生阅历远远不如他的祖父。
裴矩笑着摇摇头,“我们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
次日一早,张铉还在井边洗漱,罗士信便如一只猴子般地跑了过来,满脸敬佩地望着张铉。
“怎么了?”张铉含糊不清地笑问道。
“大哥,真的厉害啊!你是几时把公主勾搭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