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基沉默片刻道:“既然殿下不信任张铉,那可以派御史去表彰张铉救幽州之功,同时暗中调查真相。”
杨倓点了点头,“正合孤意,就让你兄长秘书郎虞世南为御史如何?“
虞世基摇摇头,“他为人过于迂腐,恐怕难当此任。”
杨倓目光如刀一般直刺虞世基,“我倒认为他是忠直之臣,不像某些人两面三刀,为一己私利而误国!”
虞世基心中大怒,脸上却依然不露声色道:“殿下既然已经决定,那就下旨吧!”
......
虞世基告退走了,这时,李纲从里间走了出来,李纲已经不在京兆府任职,年初调任太子宾客,名义上是虚职,但实际上他却是杨倓的师父兼幕僚,李纲也是因为当年天寺阁一案和宇文述硬抗而给杨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先生从虞世基的话语中看出什么了吗?”杨倓急切地问道。
李纲摇了摇头,“虞世基此人城府极深,从表面上绝对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刚才殿下那样羞辱他,他居然面不改色,不过他为张铉开脱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此人无利不早起,他这样替张铉说话,只说明一件事。”
杨倓重重哼了一声,“孤当年那样看重他,提拔他,他居然向虞世基行贿,太让孤失望了。”
“殿下,人在官场身不由己,这个倒没有,关键是他到底有没有抓到渤海会要员,这才是关键,如果他抓到渤海会要员而隐匿不报,这就说明他有异心了。”
杨倓负手走了几步,咬牙切齿道:“孤会让虞世南好好查清这件事,一旦属实,孤绝不饶他!”
“殿下,其实虞世基说得没错,虞世南做事直而不圆,殿下指望他去调查张铉不会有任何结果。”
杨倓愕然,“不是先生推荐他吗?”
李纲笑道:“兵法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虞世南只是虚查,迷惑张铉,殿下必须另派精干暗中调查,然后把调查证据交给虞世南,这样才能查到真相。”
杨倓缓缓点头,“还是先生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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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会和张铉的谈判已经进行了两轮,双方就放人达成了共识,张铉承诺不会将渤海会成员交给朝廷,但在赎金方面双方却始终谈不拢,张铉要价降了一半,赎金五万两和粮食五十万石,但高烈还是无法接受,高烈开出的价格是黄金三万两,粮食二十万石,但张铉却不肯接受,由于差异太大,双方的谈判一时陷入僵局。
时间已过去了半个多月,高慧三次往返青州河北,但都没有能谈判成功,这让高慧着实感到忧虑万分。
夜晚,高慧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历城县郊外房家的山庄前,这里是房玄龄父亲房彦谦养病之地,高慧无计可施之下,只能考虑从房家寻找突破了,其实高慧也明白,青州的决定权在张铉,只是张铉不出面,让房玄龄出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