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致致的俏脸蓦地羞得通红,起身要走,却被张铉揽住腰,笑眯眯道:“不说清楚,我可不让你走。”
“夫君坏死了,这种事情还要问吗?”
裴致致在张铉怀中撒娇不依,在张铉的一再要求下,她只得搂住丈夫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争取早日给夫君生儿育女。”
搂着妻子年轻丰满的娇躯,张铉心中一荡,起身快步去关了门,拉着裴致致向里屋走去,裴致致扭捏了几下,最终还是挡不住张铉火一般的攻势,乖乖地跟着夫君进了里屋。
惬意怡情的生活虽然有助于放松压力,但贪恋却会误事,下午时分,张铉来到了大将军官衙,这里原本是北海郡衙,很早以前就是青州军的军署,只是一直没有公开,直到李渊起兵后,这里便正式挂牌为张铉的大将军军署。
作战堂内摆放着一座巨大的沙盘,这座沙盘长宽各四丈,由河北、中原、并州、关陇以及江淮等五座稍小的沙盘组成,沙盘中间有过道,可以随时观察各地发生的战况。
房玄龄正指挥两名参事正忙碌地将一面面小旗插在沙盘上,自从去年年底张铉创设了参事室后,房玄龄便逐渐从繁杂的军务琐事中脱身出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军师,主管情报和参事室,
参事室就相当于后世的参谋部,从各地送来的情报便先在这里汇总整理,两名就专门负责将各地战况在沙盘上显示出来,这里也成为了张铉最常来的地方。
这时,张铉出现在沙盘旁,注视着河东郡的小旗,他早已得到情报,李渊六万大军在河东郡与屈突通部及宋老生部对峙,连续大雨使河东郡已成为泽国,战事处于一种僵持状态。
房玄龄慢慢走到张铉身旁,低声道:“今天中午从长安得到的最新情报,屈突通部爆发了疫病,长安街头都在传言屈突通长子屈突寿曾在武川府读书,和李建成是结义兄弟。”
张铉淡淡一笑,“军师觉得这个传言的可信度有多大?”
房玄龄道:“我觉得应该是事实,河东郡连续降雨,确实很容易爆发疫病,屈突通先祖曾是鲜卑慕容氏家奴,后来跟随宇文泰,也算是关陇贵族的旁系,屈突寿在武川府内读书很正常,和李建成交往过密也在情理之中,问题不在这里,天子和李渊还是姨表兄弟,难道他们就会有勾结?这明显是在混淆是非,其目的是在挑拨屈突通和大隋的关系。”
“军师说得不错,李渊是在用反间之计,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一定也在笼络屈突通,最终迫使屈突通不战而降。”
“大帅觉得他们会成功吗?”
张铉沉思一下道:“隋朝大势已去,屈突通岂能不知,他本身就是关陇派系,我觉得投降的可能性极大,而宋老生有勇无谋,李渊只需略施小计,宋老生就会入瓮兵败,李渊进入关中已是铁板钉钉。”
说到这,张铉又回头对房玄龄道:“眼看李渊将进入关中,我们也必须要在河北加快步伐了,高烈和窦建德交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