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微微一笑,“我认识彭城郡第一大商人史霖,和兄台是什么关系?”
中年酒客大惊,连忙道:“正是家父,先生是”
“我和你父亲只是有一面之缘,我姓萧,丹阳郡人,请坐!”
萧瑀请这位彭城郡有名的大富商坐下,又道:“听说宇文化及在彭城郡,不知情况如何?”
史文顺叹了口气,“宇文化及在彭城郡和下邳郡纵兵抢掠粮食,而瓦岗军却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宇文化及用掠夺的手段解决了粮食绝境,真让人无法理解,就连我这个商人也知道绝不能让对手缓过气来,真不知翟让是怎么想的。”
萧瑀笑道:“或许瓦岗军也有苦衷,他们刚攻打洛口仓失利,还没有恢复过来,也或许他们畏惧宇文化及的骁果骑兵,或者瓦岗军想用拖的办法让宇文化及军队不战自溃,总而言之,瓦岗军不会不懂最起码的战术。”
“或许也是,我们是局外人,很难猜测其中的真实原因。”
说到这,史文顺压低声音道:“萧先生对这次河北战事怎么看?”
萧瑀淡淡一笑,“外面传闻很多,各种说法都有,我不知道事实,实在无法评论。”
“不瞒萧先生,我就是刚从河北魏郡过来,事实上我很清楚河北发生的事情,说实话,实在令人沮丧。”
“谁令谁沮丧?”
“长安让人沮丧!”
“哦——此话怎么活?”萧瑀心中有了几分好奇。
“幽州军已经被灭了,李叔良还要孤军深入,最后全军覆灭,李叔良也命丧黄泉,我实在不明白,唐王为什么不攻打洛阳,偏偏去招惹强敌。”
史文顺毕竟是商人,看问题比较简单,不够透彻,但萧瑀却很清楚,李渊其实是走了一步好棋,趁张铉南下淮河截杀宇文化及,其余军队严守青州,防止瓦岗军趁虚杀入青州,这个时候张铉确实顾及不到河北,李渊这步棋走得恰到好处,只要走稳了,张铉后面就步步被动了,只可惜一步好棋被李建成走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