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怎么样,这几个月没有没感恙?”卢清又关切地问道。
“大帅身体还好,只是有点疲惫,人瘦了很多,皮肤也晒得黝黑。”
卢清点点头,旁边裴致致问道:“王爷有口信吗?”
“没有!只有几封给两位相国的信,卑职等会儿还要去送信。”
“一路辛苦你们了!”
卢清回头吩咐管家婆,“拿三十两黄金赏给他们!”
报信士兵大喜,连连磕头感谢,卢清让人送他们下去,这时,武娘把信交还给卢清笑道:“里面有些内容我不能看,还是还给大姐吧!”
“神神秘秘的,家信有什么不能看。”
卢清打开信大概看了一下,信一收笑道:“真有些东西不能给大家看,这样吧!我把那部分裁掉,再把信给大家传阅。”
裴致致笑道:“不能看就算了,反正最多四五天就到家了,只要人平安归来就行,别的我们也不关心。”
其他两人都表示同意,卢清也不再坚持了,笑道:“这里怪热的,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四人站起身,返回了后宅各自的院子。
卢清回到房中,又仔细看了两遍信,她脸上露出一丝愠色,想了片刻,她坐到桌边提起笔给父亲写了一张纸条,她纸条装入信封封好,交给梨香道:“你去前院把信交给管家,让他派人给我娘家送去。”
梨香行一礼,接过信匆匆走了。
卢清坐回自己位子,心中暗暗恼火,其实这件事她也知道,她曾提醒过兄长,没想到后果竟如此严重,她是要和父亲好好谈一谈了。
傍晚时分,卢倬的马车缓缓停在了齐王府大门台阶前,管家早在台阶上等待,见卢倬马车到来,连忙跑上前开了车门,并行一礼,“王妃已在等候卢公多时了。”
卢倬点点头,“前面带路吧!”
一般应该是子侄前来迎接重要客人,但张铉儿子还小,又没有兄弟,所以只能大管家出来迎接,虽然略有点失礼,但也没有人会真的在意。
卢倬跟着管家来到内堂,卢清已经在堂上等候了,尽管他们是父女,但同时也是君臣,卢倬不能失礼,上前恭恭敬敬行礼,“微臣参见王妃!”
卢清摆了摆手,“今天并非正式接见,只是叙叙家事,父亲请坐吧!”
“多谢!”
卢倬稍微放松一点,在下方坐了下来,一名侍女给他上了茶,卢倬本想问问孩子的事情,但他发现女儿脸色有些不愉快,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父女二人一时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卢清低声问道:“父亲和西房大伯从前有矛盾吗?”
西房大伯叫卢万峰,是卢倬这一辈中最年长之人,今年七十岁了,他有两个儿子,次子便是在洛阳出任相国的卢楚,而长子很年轻时就病逝了。